第2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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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捂著爆紅的臉, 悄悄打開洗手間的門，見外頭無人走動, 她就飛快跑去陽臺。
她抱著幹凈的睡裙，從陽臺小跑進來, 回到浴室的路上經過書房。
書房門開著, 她眼神下意識往裏瞥, 就看到裏面站著的傅斯衍。
他在書櫃旁, 手裏拿著一本書低頭翻看著, 黑色連帽衛衣、藍色牛仔褲把他的身型襯得勻稱而挺拔。
他露著半個清雋的側臉，聽到聲音, 轉頭看向門外。
容歡和他視線對上, 臉上還未消下去的溫度頓時飆升。
傅斯衍還未開口，就看到小姑娘立馬低下頭, 抱緊那件粉紅色兔子睡衣, 拔腿就跑去浴室, 好像他比昨晚她在看到鬼片裏的鬼還可怕。
回想起小姑娘剛才那模樣。
從脖子到臉都紅透了, 那柔軟的薄薄的耳垂也泛了蜜桃色。
他收回目光, 垂下的眉眼蕩開笑意。
周天晚上回到學校, 容歡正看著書，原本很安靜的宿舍, 包子突然發出一聲喊叫：“輔導員在群裏給出名單了！”
“……什麽名單？”黑妹擡頭問她，手上的游戲沒停。
“就是報名和逐夢樂團一起演奏的名單啊, 我看看……”包子打開文件, “沒有我, 黑妹也沒有你……”
“我靠！”黑妹剛好被蹲猴子蹲草叢，兩棍子敲死了，她煩躁得放下手機，“這死猴子，哎我就知道沒我。”
謝柔聞言，胸有成竹，沒打開文件繼續補妝。
包子突然站起來，跑到容歡身邊，“容歡有你耶！我們宿舍就只有容歡進了！”
“啊！”謝柔聽到這句話，臉色突變，手一抖，眼線筆就畫歪了，差點還刺到眼睛。
她連忙放下眼線筆拿起手機，去翻文件，“包子你看錯了吧，怎麽可能沒我呢？！”
“我真沒看到你名字耶，這名單就8個……”包子被黑妹戳了下手臂，讓她看謝柔的臉色，包子立馬識相地閉嘴。
黑妹平時和謝柔玩得好一些，她起身走到謝柔身邊，拍了拍她的肩，安慰：“沒事，沒進就算啦，這個我聽說競爭很大，到時候過去聽音樂會也不錯啊。容歡，你可得到時候幫我要他們的簽名呀！”
“對對對還有我！”包子和黑妹很快緩過情緒來，相反還替容歡感到開心。
容歡笑笑點頭，而謝柔打掉黑妹的手，猛地站起來，不惜把Pat mcgrath眼影盤摔在桌上，拿過手機摔門而出，留下一臉尷尬的黑妹。
容歡收回目光，什麽都沒說。
謝柔走到無人的地方，氣得撥打電話的手都顫抖了，“爸，你說幫我走關系讓我進逐夢表演的，我根本沒進，你怎麽能騙我！”
“乖女兒消消氣啊，爸爸也沒辦法，我托人還送了禮給樂團的人，但是你說的那個什麽樂團不吃這套，把我東西退回來了，說不做這事。”逐夢樂團很看重演奏者水平，每年送禮走關系想進團的人數不勝數，但是樂團負責人在這方面從不妥協過。
謝柔氣得聲音都變成了哭腔：“還不都怪你關系不夠硬，你知道我多想參加這次演奏嗎……”
“哎呀不就一個表演至於這樣嗎？乖女兒咱們眼界放大一點。”
“我不管，我沒進，憑什麽那個容歡就進了！她彈得哪裏好了，不就是她叔叔關系比你硬嗎？”
謝父說他還有點事，就急匆匆掛了電話，謝柔氣得無處發洩，鞋子往墻上一踢，一個沒站穩，差點摔倒地上。
“憑什麽……”她只要想起容歡進了，就跟往柴火上澆油一樣，心頭的火越燒越旺。
她正在這生著悶氣，旁邊就路過一人，看到謝柔在這，她驚訝地叫住她：“謝柔，你在這幹嘛呢。”
“沒。”謝柔很快收起了情緒。
叫她的女生叫蘇雅雲，住在隔壁宿舍，平時和謝柔玩得還算不錯，也是有錢人家的公主，她隨口說：“你看了輔導員發的名單了嗎？我們宿舍一個人都沒進呢。你們宿舍好像就……容歡進了？”
“嗯，我……我是因為沒報名。”
“這樣啊，看不出來容歡這麽厲害呢。”
謝柔心下一動，苦澀一笑，“她知道自己進了，可嘚瑟了，還說我們都沒她厲害。”
“啊？她有什麽好驕傲的，不就是個演奏嗎？”
謝柔壓低聲音，“她家很有錢，她叔叔還挺有權有勢的，沒辦法，像我們這種就是不如她啦。我還記得上次你請我們宿舍喝奶茶嗎，她沒喝幾口，我問她，她說她才不喝這種廉價的呢。”
“什麽？！廉價？”蘇雅雲生氣，“她能高貴到哪裏去！你說她能參加演奏，是走了關系？”
“對啊，她高考成績那麽好，估計院裏私底下都溝通好了，保她去呢。”
“這女的太惡心了，我好氣啊！可是現在有什麽辦法啊？名單都定下來了。”
謝柔笑笑，拉住她的手：“雅雲，我記得你家脈絡也很廣吧？你可以讓你家裏人查查她啊，這要是查出來她進去是走後門的，公布出來她也難以做人呀。”
蘇雅雲點點頭，“我回去就去查。”
謝柔看著蘇雅雲離去的背影，漸漸笑了。
一周又過去了，周末容歡沒回家，而是去參加逐夢樂團的第一次排練。
下午過去的路上，她忍不住把這個消息分享給了傅斯衍，他問了幾句她去哪裏排練，最後說了一句：【我們歡歡果然很棒，加油排練，那天表演的時候叔叔會去看。】
她看著手機，傻傻笑了，【嗯~】
排練的地方在逐夢樂團租用的一棟建築的二層，這是的一樓就是幾周後正式演出的音樂廳。
容歡到了地方，就看到很多清純的面孔，都是來自各個高校的學生，她往裏走，就聽到有人朝她小跑而來，“歡歡！”
崔星柚跑到她面前熱情地和她擁抱，“哇好久不見……”
兩個女孩都笑得很開心，崔星柚比劃了一下比她矮一頭的容歡的身高，“你怎麽還是沒長高。”
“……”容歡瞪她，“我有長高兩厘米。”
“哈哈哈哈我真沒看出來，你今天一個人來的嗎？”
兩人寒暄著，崔星柚就帶著她去找樂團裏幾個玩的好的夥伴，給他們挨個介紹容歡。
“早就聽柚子說起過你，鋼琴彈得好人也長得漂亮呢。”一個長發的女孩笑道。
容歡靦腆莞爾，柚子就把她拉到一旁：“對了，今晚我們沒有訓練，等會兒一起吃個晚飯？”
“好像不行，我今晚還得回校去社團一趟，有個活動不能推。”
“好可惜啊……”
容歡晃晃她的手，“沒事呀，我們接下去還得見好幾個星期，下次約怎麽樣？”
“好吧~”
下午大家先是溝通了下，確定了每個人負責的崗位，甘念是參與其中一首的鋼琴協奏曲，傳統的交響樂隊中是不使用鋼琴的，但是現代化的配樂中可以加入。
團長說很開心能和這麽多的年輕孩子一起合作，每個人也都充滿著興奮。
傍晚五點多團長宣布今天先到這，大家可以離開了。崔星柚帶著容歡去找團長裴中建，他早有耳聞容歡的名字，幾年前的一次比賽，容歡作為一等獎還從他手裏接過獎杯。
“怎麽樣，有沒有興趣來我們樂隊發展？我可是關註你好久了啊。”裴中建說。
能聽到團長這樣的誇讚和邀請，換做是旁人都受驚若寵，然而容歡只是淡淡道：“嗯謝謝團長的肯定……我還是先把大學四年讀完吧。”
裴中建笑笑，開玩笑說：“早聽星柚說你不會答應，沒想到真是不給我面子啊。”
“團長，歡歡是好孩子，你總不能讓人家輟學不讀了嘛。”崔星柚俏皮言，看向窗外陰沈沈的天，“誒外面下大雨了，歡歡你帶傘了嗎？怎麽回去？”
容歡點頭，“我坐公交就好。”
崔星柚陪容歡下樓，她摸了摸容歡的薄薄的雪紡衫：“你這樣穿估計會太冷。”
今天出門的時候，容歡忘記拿外套了，她搖頭說“沒事。”
兩人出了電梯往外走，容歡兜裏的手機就響起，一看竟然是傅斯衍的電話。
她接起，就聽到那頭問她在哪。
她說完，就聽到那頭笑了聲，低醇的嗓音繼而傳來：“看到你了。”
她聞言一臉懵，就看到前面視野裏一個穿軍綠色風衣的男人徐徐朝她走來，他身材高大挺拔，步伐沈穩，目光也直直落在她的身上。
他走到她面前，容歡擡頭，表情呆滯：“傅叔叔……”
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？！
他勾唇一笑，“下大雨了，叔叔剛好路過這裏，就給歡歡搭個順風車。”
她眨了眨眼睛，掩飾心花怒放的欣喜，在一旁的崔星柚也懵了，這是哪來的盛世美顏！
傅斯衍眼神移向她，自我介紹道：“我姓傅，是容歡的叔叔。”
她連忙和他問好，容歡和她揮手告別後，和著傅斯衍走去大樓門口。
計琛已經把車開到門口，走出來，傅斯衍打開手裏的黑色雨傘，見容歡和他保持距離，就自然地把她攬進懷裏，不忘打趣她：“站那麽遠不怕淋到？”
她心跳加速，拳頭微攥著，垂著微紅的臉不敢看他的眼睛。
他帶她走進模糊的雨幕中，他貼心地把傘傾向她這一側，雖有冷風吹在皮膚上，她也感覺心頭發熱。
傅斯衍先是帶容歡去吃了頓便飯，後把她送回學校。而學校的另一邊音樂社的教室裏，一個男生正在踱步，嘴裏念叨著什麽。
“容歡……今晚結束後我可以請你去喝杯奶茶嗎？不對不對，等會你有空嗎？我有件事想和你說，要不我們去喝杯奶茶吧，不對……”
音樂社副團長的明修竹感覺心裏有個撥浪鼓一樣敲打著不停，入秋的夜裏額頭也冒了汗。
其實他喜歡容歡很久了，一直沒膽量告白，在室友的鼓勵之下，他今晚終於決定嘗試一下。
又社員到了，看到他：“呦明哥，今晚夠帥的啊，和女朋友約會啊？”
明修竹笑笑，“沒。”他今天特地打扮了一番，各方面都呈現出最好狀態。
他緊張得口渴，看著時間還早，就離開教室準備去食堂買瓶水，誰知剛走出去，就看到心心念念的女孩迎面朝她走來。
容歡被傅斯衍送到門口後，就下車走進來。
看到明修竹，她淡笑和他打了個招呼，卻被叫住，“容歡……”
她停下腳步，看著他找她有事又欲言又止的表情，“嗯？”
走廊無人，他覺得此刻是邀請的最好時機，他先言他物：“你……吃飯了嗎？”
“嗯。”
“對了，上周準備的那首曲子你都練熟了吧？”
“練啦，放心。”
他撓撓頭，臉色都冒了紅，容歡見此有些奇怪：“你找我還有其他事？”
明修竹翳了翳唇，幹笑兩聲，出汗的手心在褲縫抹了下，他終於擡頭對視她的眼睛，聲音有些顫：“嗯是，是有點事，就是……那個……今晚……你有沒有空……”
他話剛說到一半，就看到身後突然有個男人朝他們走來。
一下一下沈沈的鞋子踏在地面的聲音打破了此刻暧昧的氣氛。
他聲音戛然而止，容歡也轉頭看去，驚訝得瞪大眼睛。
男人手裏挽著原本披著的軍綠色外套，露出裏頭的黑色衛衣，顯得成熟清冷，冰冷的眉眼裏只在看著容歡的時候融化成水。強大的氣場給明修竹十足的壓迫力，讓他一瞬間忘記自己為何會站在這。
傅斯衍站定到容歡面前，不顧明修竹的眼光，旋即把外套披在她身上，開口聲音溫柔低沈：“外頭會冷，外套披著，不許感冒知道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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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抱著幹凈的睡裙，從陽臺小跑進來, 回到浴室的路上經過書房。
書房門開著, 她眼神下意識往裏瞥, 就看到裏面站著的傅斯衍。
他在書櫃旁, 手裏拿著一本書低頭翻看著, 黑色連帽衛衣、藍色牛仔褲把他的身型襯得勻稱而挺拔。
他露著半個清雋的側臉，聽到聲音, 轉頭看向門外。
容歡和他視線對上, 臉上還未消下去的溫度頓時飆升。
傅斯衍還未開口，就看到小姑娘立馬低下頭, 抱緊那件粉紅色兔子睡衣, 拔腿就跑去浴室, 好像他比昨晚她在看到鬼片裏的鬼還可怕。
回想起小姑娘剛才那模樣。
從脖子到臉都紅透了, 那柔軟的薄薄的耳垂也泛了蜜桃色。
他收回目光, 垂下的眉眼蕩開笑意。
周天晚上回到學校, 容歡正看著書，原本很安靜的宿舍, 包子突然發出一聲喊叫：“輔導員在群裏給出名單了！”
“……什麽名單？”黑妹擡頭問她，手上的游戲沒停。
“就是報名和逐夢樂團一起演奏的名單啊, 我看看……”包子打開文件, “沒有我, 黑妹也沒有你……”
“我靠！”黑妹剛好被蹲猴子蹲草叢，兩棍子敲死了，她煩躁得放下手機，“這死猴子，哎我就知道沒我。”
謝柔聞言，胸有成竹，沒打開文件繼續補妝。
包子突然站起來，跑到容歡身邊，“容歡有你耶！我們宿舍就只有容歡進了！”
“啊！”謝柔聽到這句話，臉色突變，手一抖，眼線筆就畫歪了，差點還刺到眼睛。
她連忙放下眼線筆拿起手機，去翻文件，“包子你看錯了吧，怎麽可能沒我呢？！”
“我真沒看到你名字耶，這名單就8個……”包子被黑妹戳了下手臂，讓她看謝柔的臉色，包子立馬識相地閉嘴。
黑妹平時和謝柔玩得好一些，她起身走到謝柔身邊，拍了拍她的肩，安慰：“沒事，沒進就算啦，這個我聽說競爭很大，到時候過去聽音樂會也不錯啊。容歡，你可得到時候幫我要他們的簽名呀！”
“對對對還有我！”包子和黑妹很快緩過情緒來，相反還替容歡感到開心。
容歡笑笑點頭，而謝柔打掉黑妹的手，猛地站起來，不惜把Pat mcgrath眼影盤摔在桌上，拿過手機摔門而出，留下一臉尷尬的黑妹。
容歡收回目光，什麽都沒說。
謝柔走到無人的地方，氣得撥打電話的手都顫抖了，“爸，你說幫我走關系讓我進逐夢表演的，我根本沒進，你怎麽能騙我！”
“乖女兒消消氣啊，爸爸也沒辦法，我托人還送了禮給樂團的人，但是你說的那個什麽樂團不吃這套，把我東西退回來了，說不做這事。”逐夢樂團很看重演奏者水平，每年送禮走關系想進團的人數不勝數，但是樂團負責人在這方面從不妥協過。
謝柔氣得聲音都變成了哭腔：“還不都怪你關系不夠硬，你知道我多想參加這次演奏嗎……”
“哎呀不就一個表演至於這樣嗎？乖女兒咱們眼界放大一點。”
“我不管，我沒進，憑什麽那個容歡就進了！她彈得哪裏好了，不就是她叔叔關系比你硬嗎？”
謝父說他還有點事，就急匆匆掛了電話，謝柔氣得無處發洩，鞋子往墻上一踢，一個沒站穩，差點摔倒地上。
“憑什麽……”她只要想起容歡進了，就跟往柴火上澆油一樣，心頭的火越燒越旺。
她正在這生著悶氣，旁邊就路過一人，看到謝柔在這，她驚訝地叫住她：“謝柔，你在這幹嘛呢。”
“沒。”謝柔很快收起了情緒。
叫她的女生叫蘇雅雲，住在隔壁宿舍，平時和謝柔玩得還算不錯，也是有錢人家的公主，她隨口說：“你看了輔導員發的名單了嗎？我們宿舍一個人都沒進呢。你們宿舍好像就……容歡進了？”
“嗯，我……我是因為沒報名。”
“這樣啊，看不出來容歡這麽厲害呢。”
謝柔心下一動，苦澀一笑，“她知道自己進了，可嘚瑟了，還說我們都沒她厲害。”
“啊？她有什麽好驕傲的，不就是個演奏嗎？”
謝柔壓低聲音，“她家很有錢，她叔叔還挺有權有勢的，沒辦法，像我們這種就是不如她啦。我還記得上次你請我們宿舍喝奶茶嗎，她沒喝幾口，我問她，她說她才不喝這種廉價的呢。”
“什麽？！廉價？”蘇雅雲生氣，“她能高貴到哪裏去！你說她能參加演奏，是走了關系？”
“對啊，她高考成績那麽好，估計院裏私底下都溝通好了，保她去呢。”
“這女的太惡心了，我好氣啊！可是現在有什麽辦法啊？名單都定下來了。”
謝柔笑笑，拉住她的手：“雅雲，我記得你家脈絡也很廣吧？你可以讓你家裏人查查她啊，這要是查出來她進去是走後門的，公布出來她也難以做人呀。”
蘇雅雲點點頭，“我回去就去查。”
謝柔看著蘇雅雲離去的背影，漸漸笑了。
一周又過去了，周末容歡沒回家，而是去參加逐夢樂團的第一次排練。
下午過去的路上，她忍不住把這個消息分享給了傅斯衍，他問了幾句她去哪裏排練，最後說了一句：【我們歡歡果然很棒，加油排練，那天表演的時候叔叔會去看。】
她看著手機，傻傻笑了，【嗯~】
排練的地方在逐夢樂團租用的一棟建築的二層，這是的一樓就是幾周後正式演出的音樂廳。
容歡到了地方，就看到很多清純的面孔，都是來自各個高校的學生，她往裏走，就聽到有人朝她小跑而來，“歡歡！”
崔星柚跑到她面前熱情地和她擁抱，“哇好久不見……”
兩個女孩都笑得很開心，崔星柚比劃了一下比她矮一頭的容歡的身高，“你怎麽還是沒長高。”
“……”容歡瞪她，“我有長高兩厘米。”
“哈哈哈哈我真沒看出來，你今天一個人來的嗎？”
兩人寒暄著，崔星柚就帶著她去找樂團裏幾個玩的好的夥伴，給他們挨個介紹容歡。
“早就聽柚子說起過你，鋼琴彈得好人也長得漂亮呢。”一個長發的女孩笑道。
容歡靦腆莞爾，柚子就把她拉到一旁：“對了，今晚我們沒有訓練，等會兒一起吃個晚飯？”
“好像不行，我今晚還得回校去社團一趟，有個活動不能推。”
“好可惜啊……”
容歡晃晃她的手，“沒事呀，我們接下去還得見好幾個星期，下次約怎麽樣？”
“好吧~”
下午大家先是溝通了下，確定了每個人負責的崗位，甘念是參與其中一首的鋼琴協奏曲，傳統的交響樂隊中是不使用鋼琴的，但是現代化的配樂中可以加入。
團長說很開心能和這麽多的年輕孩子一起合作，每個人也都充滿著興奮。
傍晚五點多團長宣布今天先到這，大家可以離開了。崔星柚帶著容歡去找團長裴中建，他早有耳聞容歡的名字，幾年前的一次比賽，容歡作為一等獎還從他手裏接過獎杯。
“怎麽樣，有沒有興趣來我們樂隊發展？我可是關註你好久了啊。”裴中建說。
能聽到團長這樣的誇讚和邀請，換做是旁人都受驚若寵，然而容歡只是淡淡道：“嗯謝謝團長的肯定……我還是先把大學四年讀完吧。”
裴中建笑笑，開玩笑說：“早聽星柚說你不會答應，沒想到真是不給我面子啊。”
“團長，歡歡是好孩子，你總不能讓人家輟學不讀了嘛。”崔星柚俏皮言，看向窗外陰沈沈的天，“誒外面下大雨了，歡歡你帶傘了嗎？怎麽回去？”
容歡點頭，“我坐公交就好。”
崔星柚陪容歡下樓，她摸了摸容歡的薄薄的雪紡衫：“你這樣穿估計會太冷。”
今天出門的時候，容歡忘記拿外套了，她搖頭說“沒事。”
兩人出了電梯往外走，容歡兜裏的手機就響起，一看竟然是傅斯衍的電話。
她接起，就聽到那頭問她在哪。
她說完，就聽到那頭笑了聲，低醇的嗓音繼而傳來：“看到你了。”
她聞言一臉懵，就看到前面視野裏一個穿軍綠色風衣的男人徐徐朝她走來，他身材高大挺拔，步伐沈穩，目光也直直落在她的身上。
他走到她面前，容歡擡頭，表情呆滯：“傅叔叔……”
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？！
他勾唇一笑，“下大雨了，叔叔剛好路過這裏，就給歡歡搭個順風車。”
她眨了眨眼睛，掩飾心花怒放的欣喜，在一旁的崔星柚也懵了，這是哪來的盛世美顏！
傅斯衍眼神移向她，自我介紹道：“我姓傅，是容歡的叔叔。”
她連忙和他問好，容歡和她揮手告別後，和著傅斯衍走去大樓門口。
計琛已經把車開到門口，走出來，傅斯衍打開手裏的黑色雨傘，見容歡和他保持距離，就自然地把她攬進懷裏，不忘打趣她：“站那麽遠不怕淋到？”
她心跳加速，拳頭微攥著，垂著微紅的臉不敢看他的眼睛。
他帶她走進模糊的雨幕中，他貼心地把傘傾向她這一側，雖有冷風吹在皮膚上，她也感覺心頭發熱。
傅斯衍先是帶容歡去吃了頓便飯，後把她送回學校。而學校的另一邊音樂社的教室裏，一個男生正在踱步，嘴裏念叨著什麽。
“容歡……今晚結束後我可以請你去喝杯奶茶嗎？不對不對，等會你有空嗎？我有件事想和你說，要不我們去喝杯奶茶吧，不對……”
音樂社副團長的明修竹感覺心裏有個撥浪鼓一樣敲打著不停，入秋的夜裏額頭也冒了汗。
其實他喜歡容歡很久了，一直沒膽量告白，在室友的鼓勵之下，他今晚終於決定嘗試一下。
又社員到了，看到他：“呦明哥，今晚夠帥的啊，和女朋友約會啊？”
明修竹笑笑，“沒。”他今天特地打扮了一番，各方面都呈現出最好狀態。
他緊張得口渴，看著時間還早，就離開教室準備去食堂買瓶水，誰知剛走出去，就看到心心念念的女孩迎面朝她走來。
容歡被傅斯衍送到門口後，就下車走進來。
看到明修竹，她淡笑和他打了個招呼，卻被叫住，“容歡……”
她停下腳步，看著他找她有事又欲言又止的表情，“嗯？”
走廊無人，他覺得此刻是邀請的最好時機，他先言他物：“你……吃飯了嗎？”
“嗯。”
“對了，上周準備的那首曲子你都練熟了吧？”
“練啦，放心。”
他撓撓頭，臉色都冒了紅，容歡見此有些奇怪：“你找我還有其他事？”
明修竹翳了翳唇，幹笑兩聲，出汗的手心在褲縫抹了下，他終於擡頭對視她的眼睛，聲音有些顫：“嗯是，是有點事，就是……那個……今晚……你有沒有空……”
他話剛說到一半，就看到身後突然有個男人朝他們走來。
一下一下沈沈的鞋子踏在地面的聲音打破了此刻暧昧的氣氛。
他聲音戛然而止，容歡也轉頭看去，驚訝得瞪大眼睛。
男人手裏挽著原本披著的軍綠色外套，露出裏頭的黑色衛衣，顯得成熟清冷，冰冷的眉眼裏只在看著容歡的時候融化成水。強大的氣場給明修竹十足的壓迫力，讓他一瞬間忘記自己為何會站在這。
傅斯衍站定到容歡面前，不顧明修竹的眼光，旋即把外套披在她身上，開口聲音溫柔低沈：“外頭會冷，外套披著，不許感冒知道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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